北碚:报恩的楠木树
北碚的缙云山有去过许多次,可是走进后山的核心林区却是第一次。总觉得缙云山相对市区的南山、歌乐山、铁山坪来讲,植被更加茂密高大,更古朴幽静,原貌维持得更完整。一行人寻古树走在废弃了杂草丛生的石板道路上。原始的树林浓密,不见天日,前天才下过雨,空气潮湿。林间时有鸟鸣和风过吹动树叶的轻响。
树林里各种林木在当地人,我们带路的韩老师口里都一一叫得出名字,如桐银杉、红豆杉、桫椤、北碚榕、红毛榕果树等。
踩在枯树枝上。细枝折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来。偶尔可见褐色和白色的圆蘑菇,一朵独秀或是两朵并立,树干上可见成线搬运忙活的蚂蚁大军。这棵楠木给重重树林给遮挡了,在路上是看不见。走下干道几十米,大块竖立的山石旁便依着这棵楠木。树林里楠木不少特征明显。笔直的枝干直冲云霄。树冠像一把大伞撑开来。仔细看,一道白毛根须。从树底下的土壤里,沿着树干向上攀爬,如同一道纤细的脉搏蜿蜒曲升。紧紧地附着楠木的身躯看似几乎融进了树皮里面去。树下散落着一丛巨大叶片如扇的植被,绿油油地光亮。楠木树高14m ,树围1.53m ,树龄110年。
关于栏目和他身上攀附如山药的根须流传着一个报恩的故事。
在百年前,当这棵楠木还是一株嫩绿的小树苗时,有一天。狂风大作,山雨交加,滑落的泥石流几乎快要淹没小楠木的弱小身躯把它给冲走带进山谷里去。一旁与楠木为邻的老树藤见状立即伸出一根藤蔓来护住快要滑走的小楠木,两块大崖石也倾倒身躯立在小楠木的上方,挡出了飞速下滑的泥流。在两位大神的保护下,小楠木得以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时间慢慢流逝,岁月翻篇,老树藤枯老衰竭身躯散落化进了泥土。在老树藤悄然消失的地方。也就是楠木旁边新生出了一支根茎,嫩白的颜色,骄弱的躯体,全身长满根须。楠木觉得那是老树藤的再生,带着一种报恩的心情,让嫩树根攀附到了自己身上,带着它长大长高,让它依着自己的枝叶看更广更远的风景。
挣脱了浓密森林的包围去除了遮挡,在树尖上,藤蔓可以望见远外的雾霭山峰,山谷沟壑,山下的城镇公路,甚至可以看见如带流淌的嘉陵江水和陡峭直立的温塘峡谷。长在缙云山里,看到山外不一样的红尘世景。而两块青绿苔藓的山石依然如卫士守护在楠木身旁,即使现在它的力量足够强大,已经能够抵御狂风大雨的侵袭。而楠木浓密的树冠也为两块巨石撑起了一方的清凉。